伊墨苏斯 荷马真是一位最伟大，最神圣的诗人，你不但要他的辞句
编者按：本文摘自《柏拉图文学对话录》中“伊恩篇——诗歌的启示”，人民出版社1963年出版，朱光潜先生译； 慧天君发表本文仅供学习、交流、分享，转载请注明来自经典哲学公众号“-ht”。
柏拉图（公元前427-347）：古希腊三大哲学家之一。 他出生于雅典的一个贵族家庭。 青年时期师从苏格拉底，后来与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共同创立了西方文化哲学。 并试图实现他的贵族政治理想。 柏拉图继承了过去，连通了未来。 他一生著作颇多，尤其擅长以对话形式进行辩论的写作。 其作品的思想内容全面而深刻。
粟都地（以下简称“苏”）
伊恩（以下简称“伊”）
苏：伊恩，欢迎。 你来自哪里 来自你的家乡以弗所？
E：不，苏格拉底。 我来自埃皮达鲁斯。 那里举行了祭祀神的仪式，我参加了。
苏格拉底：埃皮多里安人在节日里举行诗歌比赛来纪念医学之神吗？
易：对，不仅仅是诗歌朗诵，还有各种文艺比赛。
苏：你参加比赛了吗？ 结果如何？
E：哈，我得了一等奖，苏格拉底。
苏：太好了！ 我希望您在参加我们雅典娜女神的节日时也能取得同样的成功。
易：如果上帝保佑我，我一定会成功。
苏格拉底：我常常羡慕你吟诵诗人的职业，伊恩。 因为为了完成你的工作，你必须穿漂亮的衣服并且看起来尽可能漂亮。 而且你必须时不时地接触到许多伟大的诗人，尤其是荷马。
荷马确实是最伟大、最神圣的诗人。 你不仅要熟悉他的言语，更要彻底了解他的想法。 这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因为诗人必须表达出诗人的意思，并让听众明白。 要想别人明白，自己首先要明白。 因此，一个人如果不理解诗人的意思，就不能成为诗人。 这种理解和解释的能力非常让人羡慕。
E：你是对的，苏格拉底。 对于我来说，我在诗歌艺术上付出了很多努力。 说到解释荷马，我敢说没有人能打败我。 没有人比我对荷马有更多的好感，无论是来自兰普萨库斯的梅特鲁多还是来自萨索斯的斯特森布罗斯。
苏：我听起来很高兴，伊恩。 我知道你愿意与我分享你的好主意。
E：当然，苏格拉底，你也应该听听我是如何用我的艺术来美化荷马的。 我敢说所有荷马的追随者都得奖励我金冠。
苏格拉底：下次我会找机会听你背诵荷马史诗，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背诵荷马史诗，还是你背诵赫西奥德和阿基洛科斯同样好？
E：我只会背诵荷马史诗。 我想这已经足够了。
苏格拉底：荷马和赫西奥德在某些问题上有同样的说法吗？
易：是的，我觉得他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苏格拉底：在同样的主题上，你更能理解哪位诗人的诗句，荷马的还是赫西奥德的？
易：如果他们说同样的话，我也可以向他们解释得同样好。
苏格拉底：那么他们在哪些话题上的看法不同呢？ 比如荷马和赫西俄德都提到过占卜，对吧？
易：是的。
苏格拉底：如果让你和占卜师解释一下这两位诗人关于占卜的说法，无论他们说的是相同还是不同，谁会解释得更好？
易：算命师更能解释。
苏：如果你是算命先生，你就能一视同仁地解读他们，不管他们说的是相同还是不同？
乙：当然。
苏格拉底：为什么你能解释荷马，却不能解释赫西奥德或其他诗人？ 荷马所使用的主题与普通诗人所使用的主题不一样吗？ 战争主要不就是他所描述的吗？
他不是在讲人伦关系吗——好人与坏人的关系，能者与无能者的关系——神与神的关系，神与人的关系，天地之事，神与人的起源。英雄？ 这不是荷马所唱的吗？
我：你说得对，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这些不正是其他诗人所歌颂的主题吗？
E：是的，苏格拉底。 但他们的方式与荷马不同。
苏格拉底：你是说荷马的方式比其他诗人的方式更好吗？
易：好的东西太多了，无法比较。
苏：让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亲爱的伊恩，如果有很多人讨论算术，而其中一个人说得最好，我们能区分出来吗？
易：是的。
苏：你能看出谁说得好，那你也能看出谁说得不好吗？
易：是的。
苏：这样的人一定是数学家吧？
易：还不错。
苏：另外，如果很多人讨论食物的营养价值，其中一个人说最好，谁说得好，谁说得不好，就能看出是不是？
E：是的，这是显而易见的。
苏：这个能平等区分好坏的人是谁？
乙：他是一名医生。
苏：一般来说，无论讨论什么，只要主题相同，无论有多少人发言，能看出谁说得好，也能看出谁说得不好； 如果一个人无法辨别谁说坏话，他就无法辨别谁是最好的判断者？
乙：当然。
苏格拉底：根据你的说法，荷马和其他诗人，例如赫西奥德和阿喀琉斯，都使用相同的主题，但以不同的方式，荷马更好，其他诗人更差。 一些？
易：我说过了，我说的是对的。
苏：如果你能看出谁说得好伊墨苏斯，那你也能看出谁说得不好吗？
乙：显然是这样。
苏格拉底：好吧，亲爱的伊恩，当我说伊恩可以像其他诗人一样解释荷马，并且他可以同样熟练地解释它们时，我错了吗？ 因为这个伊恩个人承认了两点：
易：但实际上，当人们谈论其他诗人时，我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有一种想打瞌睡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感悟。 但当他们谈论荷马时，我立即醒来并专心聆听，我的想法就出现了。 。 什么原因？
苏格拉底：我的朋友，这很容易解释。 显然，你没有用任何技术知识来解释荷马。 如果你能按照技巧的规则解读荷马，你当然也能按照技巧的规则解读其他诗人，因为既然是诗歌，就有其共同的一致性。
易：你说得对。
苏：其他技能也是如此。 如果一个人将一项技能视为具有共同一致性的事物，他就会以同样的方式来判断它的好坏。 伊恩，我需要解释一下吗？
E：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苏格拉底。 我很高兴聆听你们哲学家的演讲。
苏：哲学家不是我，而是你，伊恩，你背诵和表演的诗人、演员和作家。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能说实话。
你看我刚才说的多么平常，大家就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从整体上看一项技能，那么判断好与坏是同一件事。 看看这几个字多么平常啊！ 例如，绘画是一种具有共同一致性的工艺品吗？
乙：是的。
苏：画家有好有坏吧？
易：是的。
苏：你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他只擅长评判阿格劳芬之子波利格诺图斯的品质，无法评判其他画家的品质； 让他看其他画家的作品，他会打瞌睡，不知所措，但如果让他批评波利格诺图斯（或说出任何画家的名字），他就会醒过来，集中注意力，想法就会浮现出来。他。
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苏：说到雕塑，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他只擅长评价梅蒂安的儿子代达罗斯、帕诺普斯的儿子埃皮乌斯、萨米亚人狄奥多罗斯等雕塑家的功绩； 但当其他雕塑家给他看时，他却茫然无语，快要打瞌睡了。
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苏格拉底：我想你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长笛演奏家、竖琴演奏家、竖琴演奏家或诗人，他们只会批评奥林匹斯山、塔米里斯、俄耳甫斯或伊萨卡的圣歌。 诗人菲米乌斯，但说到以弗所的吟游诗人伊恩先生，他根本就分不清好坏。
E：我不能否认这一点，苏格拉底。 但是，我有意识地说，荷马比谁都好，比谁都更有意义。 舆论也是这么看的。 我无法很好地解释其他诗人。 这是什么原因呢？
苏：我明白为什么，伊恩，让我告诉你。 正如我所说，你解读荷马的能力不是一种技艺，而是一种灵感。 有一种神圣的力量在驱使着你，就像欧里庇得斯所说的磁铁，这就是大多数人所说的“大力神石”。
磁铁不仅吸引铁环本身，还将吸引力传递给那些铁环，使它们可以像磁铁一样吸引其他铁环。 有时你会看到许多铁环相互吸引，挂成一条长链，所有这些铁环都通过磁铁获得了悬挂在一起的力量。
诗神就像这块磁铁。 她首先启发人们，而那些获得这种灵感的人将其传递给其他人，让其他人拿起它们并将它们挂成链条。
一切优秀的诗人，无论是史诗还是抒情诗，都不是凭着技巧写出优美的诗篇，而是因为受到启发，拥有神力。
当科里班特的巫师们跳舞时，他们的心灵被一种狂喜所支配； 抒情诗人写诗时也是如此。 他们一被音乐和节奏的力量所支配，就感受到了酒神狄奥尼索斯的狂欢。 在这种灵感的影响下，她们就像狄俄尼索斯的女追随者一样，被狄俄尼索斯附身，可以从河里吸取牛奶和花蜜。 他们在头脑清醒时无法做的事情。
抒情诗人的灵魂正是如此。 他们自己说，他们就像酿蜜一样，飞向诗神的花园，从流蜜的源头吸取精华，化为自己的诗。
他们说的是真的，因为诗人是一种有光翼的神。 没有灵感，没有失去平常的理智而陷入疯狂，他就没有创造的能力，也无法写诗，也无法代表神明说话。
诗人对他们所写的主题说了很多美丽的话，就像你自己对荷马所说的那样，不是根据技巧的规则，而是根据诗神的驱动。
由于诗人依靠的是神力而不是技术技巧，所以他们都按照自己的特长，专攻某一类型的诗歌，如热情的酒神歌曲、赞美诗、合唱歌曲、史诗或抑扬格诗，并擅长某一类诗歌。类型。 不一定比其他类型好。
如果诗人能够按照他的技艺规则来创作，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他在遇到任何话题时都能同样出色地完成。
上帝对待诗人就像占卜者、先知一样，拿走他们平常的理性，用他们作为代言人，正是因为他想让观众知道，诗人并不是在无意识中凭借自己的力量说出了那些珍贵的话语。 ，但神通过依恋与人说话。
the 就是一个例子，证明了我的话。 他一生只写了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感谢上帝之歌》，这首歌曲被大家传唱，他再也没有写过任何其他令人难忘的作品。
这首《感谢上帝之歌》确实是最美的抒情诗之一。 正如他自己所说，它不愧为“诗神的作品”。
上帝似乎用这个例子来告诉我们，让我们毫不怀疑，这种美丽的诗篇不是人性的，而是上帝的。 这不是人的工作，而是神的旨意； 诗人只是上帝的代言人，是上帝授权的。 附。
最平庸的诗人有时也会唱出最动听的歌曲。 难道神不想用这个来教导这个真理吗？ 伊恩，我说得对吗？
E：是的，苏格拉底，我认为你是对的。 你的话说服了我，我现在似乎明白了伟大的诗人是上帝的灵感代言人。
苏：那背诵诗人的你也是诗人的代言人？
易：那还不错。
苏：所以，你是代言人的代言人？
易：确实如此。
苏：请坦白回答一个问题：
每当你背诵一些著名的段落时——比如奥德修斯冲进他的宫廷，他妻子的求婚者认识了他，以及他把箭落在他的脚下； 或阿喀琉斯追赶赫克托耳。 或者安德洛玛刻、赫卡柏、普里阿摩斯等人的悲伤——当你背诵这些段落并获得掌声时，你神志清醒吗？ 你是否失去了自主权，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仿佛置身于诗中的王国、伊萨卡、特洛伊或其他地方？
E：你说得完全正确，苏格拉底。 当我回忆起这些可怜的事迹时，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当我回忆起这些可怕的事迹时，我的毛骨悚然，心跳加速。
苏：我问你，伊恩，一个人在节日或宴会上，穿着漂亮的衣服，戴着金冠，没有人想抢走他的这些好东西或伤害他，而且他面对的是两万多人。 当他友好的观众哭泣或表现出恐惧的迹象时，他神智正常吗？
E：我应该说他神志不清，苏格拉底。
苏：你对大多数听众也有这样的影响，你明白吗？
E：我明白，因为我在台上看着他们，在我背诵的时候，看到他们脸上有各种怜悯、惊讶、严厉的表情。 我情不自禁地关注着他们，因为当我收到奖励时，如果我不让他们哭，我就笑不出来。 如果我让他们笑，我就必须哭。
苏格拉底：观众是最后一个环节，正如我刚才所说，这些环节的力量都来自于最初的磁铁； 你们诗人和演员是中间环节，而诗人是第一个环节，你知道吗？
神通过这些环带动人的心往神要人走的方向走，使人一个个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还有一长列舞蹈家和音乐家，无论大小，都悬挂在被诗神吸引的圆环上。
每个诗人都根据自己的特点，挂在自己特殊的诗神上，并依附于那个诗神——依附和挂本来是同一件事的两种说法。
诗人是第一环，其他人都紧握着它。 有些人从俄耳甫斯或缪斯那里获得灵感，但大多数人都受到荷马的依恋和启发。 伊恩，你是其中之一。
当人们谈论其他诗人的作品时，你打瞌睡，无话可说。 但当你听到人们谈论荷马的作品时，你立刻就醒了，你的想法就出现了，你有很多话要说。
这是因为你解释荷马不是通过技术知识，而是通过灵感或神圣的占有； 正如巫师听到拥有他们的神所特别喜欢的音乐时会感到非常亲密一样，歌曲和舞蹈也是如此。 这是自然而然的； 当你遇到其他曲子时，你似乎会忽略它们。
对你来说也是如此，伊恩。 当你听到荷马史诗时，你有很多话要说； 当你听到其他诗人时，你无话可说。 原因是你传讲荷马史诗不是靠技巧，而是靠神圣的灵感。 这就是我对你问题的回答。
E：这是一个很好的答案，苏格拉底。 但我很怀疑你能否让我相信我在阐述荷马时是出于理智，是被神力所附体。 如果你亲耳听到我读过它，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苏：我很愿意听。 现在请回答一个问题：你最擅长背诵荷马史诗的哪些部分？ 当然不是全部？
易：我敢说没有我不擅长的题材。
苏：如果你不知道荷马所说的话，你能背下来吗？
E：荷马说了哪些我不知道的话？
苏格拉底：荷马不是经常谈论各种艺术吗？ 例如，驾驶技术。 可惜我记不住那首诗，不然我就背给你听了。
易：我记住了，我背一下吧。
苏格拉底：请背诵内斯特告诉他的儿子安提洛科斯如何在赛马中注意转弯以纪念帕特罗克洛斯的段落。
乙：（背诵）那华美的马车里，轻轻地把马向左转，靠在车上，在右边鞭马，大喊一声，然后放松缰绳。 当到达目标时，让左边的马接近目标，使轮轴接触目标，就像刚刚刷牙一样。 小心不要碰到石头。
苏：够了，伊恩，我问你，谁能更好地判断这首诗是否合适，是车夫还是医生？
易：当然是车夫了。
苏：是因为驾驶战车是他的拿手好戏吗？ 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易：因为他有专长，没有别的。
苏格拉底：每一种技能都必须有其特殊的知识。 我们能依靠医生的技术来知道只有掌握技术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吗？
乙：当然不是。
苏：我们不能靠木匠的技术来了解医生的技术，对吗？
易：当然不是。
苏：所有技能都是如此。 我们无法通过一种技能来了解另一种技能。 我再问你一次：你承认各种技能是有区别的吗？
E：我承认他们是不同的。
苏：你的观点和我的一致：不同的知识科目导致不同的技能。
易：还不错。
苏：是的。 如果各种艺术都使用相同的知识主题，就不能说它们彼此不同。 就像这是五个手指，我知道你也知道这一点。 难道你我不知道这个事实是基于我们的算术知识吗？
易：是的。
苏：那么，请回答刚才的问题：相同的技能必须依赖相同的知识，不同的技能必须依赖不同的知识。 这是普遍真理吗？
我：我也认为这是普遍真理，苏格拉底。
苏：那么，如果一个人不具备某种技能的知识，他就无法对该技能的语言和动作做出正确的判断。
乙：当然不是。
苏：你刚才背诵的荷马诗，如果让你和车夫来评判，谁的评判更正确呢？
邑：车夫。
苏：对啊，因为你是诗人，不是御车人，吟诗和御车的技巧本来就不同，对吧？
易：是的。
苏格拉底：如果这两种艺术不同，那么它们的知识主题也不同。
易：还不错。
苏格拉底：你还记得荷马描写内斯特的妾赫卡莫德给受伤的麦卡翁喂酒和牛奶的诗吗？ 他说：
用普莱诺葡萄酒酿制； 她用一把闪亮的刀把羊奶酪切成细片，然后在他旁边放一瓣蒜一起喝。
判断这首诗，是靠诗人的功力好，还是靠医生的功力好？
易：还是靠医生的技术比较好。
苏：另一个例子是荷马史诗中的这段话：
她就像一头牛角里装满了铅，沉入海底，为贪吃的鱼儿而死。
判断它，是用渔夫的技巧好，还是用诗人的技巧好？
易：显然这取决于渔夫的技术。
苏格拉底：如果你问我：苏格拉底，既然你可以将荷马的各个段落归入与其相关的艺术，那么你能指出哪些段落需要先知通过预言的艺术来判断它们吗？ ？
我马上就能回答你：这样的诗还有很多，尤其是在《奥德赛》中，比如米兰波斯的先知泰奥克里米努斯对求婚者说的一段话：
你们这些可怜虫！ 你遇到了什么？ 你的头、脸、手、脚都像裹尸布一样被夜色包裹着； 突然传来一阵哀嚎，你的脸上满是泪水，走廊里都是鬼，院子里也都是鬼，都往阴间走去； 太阳消失在天空，灾难迷雾弥漫世界。
《伊利亚特》中有很多类似的段落，比如描述城堡附近战斗的那一段。 荷马说：
当他们急切地想要越过战壕时，一个信号传来：一只老鹰高高地飞过队伍的左侧，用爪子抓住了一条血红色的大蛇。 蛇还活着，气喘吁吁，挣扎着。 它转过身来，咬住了抓住它的鸟的脖子。 小鸟被蛇咬伤了，于是它把蛇放下，让它落到队伍中央。 他大喊一声，乘风而去。
我敢说，这样的话题应该由先知来判断。
E：你是对的，苏格拉底。
苏：是的，伊恩，你也说得对。 我为您挑选了《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描述预言、钓鱼和医学的一些段落。 你比我更了解荷马，现在我请你为我挑选一些关于诗人和诗歌艺术的段落，也就是说，诗人比任何人都更有判断力。
E：我应该说荷马的所有诗歌都是关于诗人和背诵诗歌的艺术。
苏：当然不是全部，伊恩，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诗人的记忆力应该更好。
E：我忘记了什么词？
苏：你说过诗人的技巧和车夫的技巧不同，你还记得吗？
易：我还记得。
苏：你也承认，由于不同，他们的知识主题也不同。
易：是的。
苏格拉底：那么，按照你自己的说法，诗人不可能知道一切，诗歌艺术也不可能包含所有知识。
E：我敢说可能会有一些例外，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你的意思是说诗人并不了解其他艺术的所有主题。 既然他们不知道全部，那么他们究竟知道什么？
E：他会知道男人和女人、自由人和奴隶、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地位，以及该说什么。
苏格拉底：你是说诗人比飞行员更懂得海浪拍打时船长应该说什么？
易：不，司机最清楚。
苏格拉底：诗人比医生更知道在诊所里该说什么吗？
易：没有。
苏格拉底：但是他知道奴隶应该说什么吗？
伊：他会知道的。
苏格拉底：如果奴隶是一个试图驯服疯牛的牧人，他应该说什么？ 难道诗人比牛郎更懂事吗？
E：他不可能比牛郎更了解。
苏格拉底：他知道织工在纺羊毛时应该说什么吗？
乙：他不知道。
苏：但是他知道一个将军应该用什么话来说服士兵？
易：是的，诗人都知道这种事。
苏格拉底：那么，诗人的技巧和将军的技巧一样吗？
易：我知道一个将军该说什么，我也确信这一点。
苏：是的，伊恩，也许你知道将军的技能。 也许除了弹琴的技巧之外，你还懂得骑马的技巧。 如果是这样，您将能够判断一匹马是否骑得好。
但我问你，伊恩，你判断一匹马的好坏，是根据你的骑术，还是根据你的竖琴技巧？
E：应该说，有骑马的技术。
苏格拉底：如果你评判竖琴手，你是把他们评判为竖琴手，而不是骑兵？
易：我承认。
苏：评价一个将军的武功，你是从将军的角度来判断，还是从诗人的角度来判断？
E：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苏：这个怎么说呢？ 你认为诗人的功力和将军的功力一样吗？
E：是的，一模一样。
苏格拉底：那么，一个好的诗人也是一个好的将军？
E：当然是这样，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一个好的将军也是一个好的诗人吗？
伊：不，我没这么说。
苏：但是你说好诗人也是好将军？
易：还不错。
苏格拉底：你是希腊最杰出的诗人吗？
E：首屈一指，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你也是希腊最杰出的将军吗？
E：当然，苏格拉底； 荷马是我的老师。
苏格拉底：所以，伊恩，你不仅是希腊最好的诗人，也是希腊最好的将军，但你在希腊走来走去，总是背诵诗歌，而你不是将军。 这是什么？ 原因？ 你以为希腊只需要戴金冠的诗人，不需要将军吗？
E：原因很简单，苏格拉底：我们以弗所人是你们雅典人的仆人和士兵，我们不需要将军，你们雅典人和斯巴达也不会要求我当将军，因为你们有信心。 有足够的将军。
苏格拉底：好伊恩，你没听说过凯祖库的阿波罗多洛斯吗？
易：你在说谁？
苏：他虽然是外国人，但多次被雅典选为将军。 此外，还有来自安祖罗的法诺提尼和来自佐拉梅内的赫拉克勒斯。 他们虽然也是外国人，但由于才华出众，被雅典任命，指挥军队，并担任其他官职。
如果以弗所的伊恩先生有才华，雅典人不也会选他为将军，并授予他一个贵族头衔吗？ 以弗所人不都是雅典人吗，他们的城邦不是也很不凡吗？
如果你说你在技术知识的基础上宣扬荷马，如果这是真的，你就是在欺骗我。 你在我面前夸口说你了解荷马的许多宝贵知识，并让我向你学习。 但当我一再恳求你时，你不仅不肯展示自己的技术，也不肯说出你擅长什么科目。 你在骗我吗？
你真像普罗透斯，可以变化出多种形状； 你从左到右旋转，扭转，变成各种角色。 结果你还冒充将军！ 你想从我手里溜走，又不想炫耀你背诵荷马史诗的能力！
正如我刚才所说，如果你确实有荷马的技术知识，让我学习，但你只是口头上不去实践，那你就真的是在欺骗我。
但如果你没有任何技术知识，却能无意识地在荷马的启发下说出那些关于荷马的美丽言辞，就像我想的那样，我不能责怪你不诚实。
不诚实或受灵感引导，你更愿意生活在哪一种？
E：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 受灵感引导比不诚实更好。
苏格拉底：那么，伊恩，我认为从好的一面来看，你传播荷马的能力不是基于技术知识，而是基于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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