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走出桃花村的女人之六: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二奎艰难地爬上山崖,解下绑在春花身上的绳子,慢慢把春花放在绑攀岩绳子的树下放平,掐住春花人中,大声地呼喊“姑娘,醒醒,姑娘,醒醒”春花慢慢有了点意识,二奎赶紧拿出水壶,扶起春花的头喂了几口水后,春花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望着这陌生的世界,望着这眼前陌生的男人,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一道血口子,那一道血口子,竟也没感觉疼痛,虽然睁着眼但和没睁眼一样,因为她看到的全是黑暗,现在刚苏醒的自己,脑子里什么都在想,什么都没想,一会空白,一会又给塞的满满当当的,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难受与无奈,仿佛昨天后晌到现在是在做梦,一场谁都不想做的噩梦。
春花麻木着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睛的泪水再也没有断过。“姑娘,你醒了”二奎说道。一个梦,一个噩梦,春花就像丢了魂一样,软塌塌地躺着,只一个劲流泪一句话也没有。
“姑娘,我不是坏人”
“姑娘,别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切会好起来的,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能捡一条命,也算是老天爷开恩了,别在想不开了”
“姑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赶紧要把伤口包扎一下”
“姑娘,你现在太虚弱了,要赶紧找一个郎中……”
任凭二奎怎么说,春花一声不吭,只管流着自己的眼泪。二奎没有办法,收拾好工具绳索。看着眼前的女人,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清秀,丰满。可二奎想的不是这个,是现在真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这个不说话的女人,难道是哑巴吗?二奎不停地在心里犯嘀咕,咋办呢?“姑娘,要不先去我们家,治好你的伤,再送你回家,你看行吗?如果行,你就点头,如果不行,你告诉我,你家在什么地方”春花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一个没死成的女人,一个漫漫长夜,一个昏迷不醒的世界,春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仿佛自己的世界永远停滞的黑暗中。
“姑娘,你要同意,我就背着你赶紧回家给你治伤,不敢再等了”二奎着急地说道。春花还是一句话不说,没办法了,二奎把自己工具袋和绳索挂在胸前,抓住春花两只手,转身蹲下,把春花扶起背上,背起春花向家走去。
春花像一具没僵硬尸体,没反抗趴在二奎背上走进了二奎家的小院。“娘,快点,娘,快来”二奎娘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二奎背上衣衫不整,满身是伤的女人。“二奎,赶紧,放到娘的屋里,去请你二大爷来”二奎把春花放到娘的炕上,撒腿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二奎就和他二大爷来了。
二奎的二大爷,年龄六十多,村里有名的赤脚郎中,一般村里村外有人得病,一两幅药就给治好,所以十里八乡没人不知二奎的二大爷。二大爷看着躺在炕上的春花,拉平春花的手臂,按着脉搏把起脉来,让二奎在外面等着。二奎娘也赶紧去厨房烧热水了。
没过一会儿,二大爷就从屋里走出,告诉二奎“主要外部伤口太重,内脏骨头都不碍事,你跟我去取药,开个两三副内服的,再拿点外敷药,一个礼拜就差不多了,就是这女娃心事重,让你娘多开导就行”二奎和二大爷边说着走了出去,二奎娘正好也端着烧好的热水走进屋里给春花擦洗。
二大爷的药真管用,才过两天,伤口开始结痂,春花的气色也在二奎娘的照顾下好了起来,慢慢可以下炕走到院子,春花走到院子的时候正和太阳碰个照面,她停下脚步,清晨的阳光也那么刺眼,炫目,让头重脚轻的春花禁不住打了个趔趄,像摆钟一样微微摆动,正在厨房的二奎娘看见了赶忙出来扶着春花“姑娘,你还没好呢,赶紧去炕上躺着”说完扶着春花走到屋里,把春花扶到炕上。
没过多大一会,二奎娘就从厨房端来一碗加了几大勺红糖小米粥来到春花面前,“姑娘,赶紧吃饭,多吃点病就好的快”躺在炕上的春花这几天,看着这家救了自己命的母子为了自己忙来忙去,久违的温暖让春花想起了自己母亲,眼泪哗的一声涌了出来。“别哭孩子,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就好了,来孩子,给大娘说”也许人的情感就是这样,一层窗户纸捅破,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几天没说一句话的春花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二奎娘赶紧抱着春花,用手轻轻拍着春花背“孩子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别憋着”。
从地里回来的二奎,看着锅台放着做好的饭,二奎喊了声“娘”见没什么反应,就来到娘的门口,听见里面有人正在说话,“她不是哑巴吗?”二奎还在犯嘀咕走进屋,看见娘和春花正在唠嗑,娘看见二奎进来了“二奎,这个姑娘叫春花,家里的人全没了,想不开才跳崖的”二奎望了望春花“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春花害羞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小声的说“谢谢,二奎哥”。
春花主要是心病,自从冰冷的心被二奎母子暖热后,春花和二奎娘俨然成了一对母女,一起给二奎洗衣做饭,二奎也享受这对新认母女的关爱,二奎希望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幸福过了下去,直到一天夜里,二奎娘来到二奎屋里“二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媳妇了,你看春花咋样,如果喜欢,娘去探探春花口风,你看行吗?”“娘,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吗?”“傻儿子,春花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嫁给你,她不也有落脚的地方了,不是两全其美吗?”二奎没有吭声,二奎娘看了看儿子,心里有数地走了出去。二十五岁的二奎,也是成年人了,没事的时候和结了婚的男人打成一片,他们讲房事的时候二奎听得面红耳赤。是啊!二奎也渴望女人,也渴望体验,结了婚的男人说的四香“头茬苜蓿,二茬醋。姑娘的舌头,腊汁肉”。不一会就满脸笑容地来到二奎屋“人家姑娘答应了”二奎有点懵,脑海一片空白。
待续:幸福来的太突然
长篇小说:走出桃花村的女人之十五:夜雨
风吹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听着天边的雷,追着天上的云,整个天地都在雨水中,雨越下越大,你可以说瓢泼,,也可以说从天空倾泻而下。大雨像一块幕布遮住了春花的视线,什么房子,树啊,都是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了浑身湿漉漉的宝成,让春花入了眼,入了心,也入了梦。
天灰暗的时候,宝成跑到春花面前“嫂子快,用东西赶紧盖住小麦,快点”
“不会下雨,宝成”
“嫂子,相信我的判断,赶紧”说完就飞快地向家的方向跑去。
当雨点零星落下的时候,麦场上的人们乱作一团时,宝成抱着一大捆塑料布,扛着铁锨跑了回来。
“嫂子,快,咱们赶紧把小麦盖上”
春花看着宝成怀里的东西。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眼睛都急红了,她一把薅住,和宝成一起把塑料布盖在小麦上,宝成在旁边挖了土块覆盖在塑料纸上,雨越来越大了。
“嫂子,好了,你赶紧回去”说完又跑了出去。
刚回到家的春花看着屋外,雨声,闪电,惊雷,大雨,搅得天地混沌。春花心里七上八下,“今天真的多亏宝成,要不是宝成,后果不堪设想”。春花不禁心里打了一个哆嗦,真想好好报答一下宝成。
春花看着窗外的大雨,忽然想起宝成家今晚刚扬好的麦粒还没盖好。赶忙穿好雨衣,拿起自家塑料纸,小跑地来到麦场,老远望见宝成用刚才自己剩下的塑料布盖着自己的已经湿透的小麦……。春花愣住了,傻傻地站在雨中……。
麦场上的人早已跑光,只剩下宝成和春花,春花嘴里哆嗦着想安慰一下宝成,可抖了半天的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嫂子,你怎么来了,雨大,赶紧回去,小心身子”
春花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拉着塑料布和宝成一起把小麦盖好,宝成扛着铁锨和春花一起向家走去。来到春花家门口宝成说“嫂子,你到家了,赶紧烧点热水,擦洗一下,小心着凉”说完就径直走回自己家。春花站在家门口望着宝成的背影,春花多么希望这个家一直有宝成帮衬着,帮衬着……。
待续:什么都别说,嫂子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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