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财经》 记者范锐

编辑郭丽琴

微信小程序上运行的小游戏“羊养羊”已经流行起来。 “这个产品将直接让他们获得财务自由。”游戏行业资深媒体人罗斯基向《财经》直言。

试图通过第二级未果的北京律师李晓（化名）向《财经》感叹，相比司法考试，第二级更加困难。作为按小时收费的律师，李晓从9月16日接触游戏的那天开始通宵“战斗”。从那以后，他就越来越上瘾了。短短三天时间，他就已经在这款游戏上花费了三十多个小时。在此之前，他几乎不玩游戏，甚至没有涉足日活1.6亿用户的王者荣耀。

李晓只是众多造羊玩家的一个缩影。

《羊中的羊》是一款消除游戏。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设定是，第一关可以“闭着眼睛”通过，第二关“通过率低于0.1%”。自9月13日成为微博第一热门话题以来，已经火爆全网近一周，成为游戏圈公认的现象级产品。

伴随着高人气的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争议。《财经》 通过采访专家、律师和业内人士，我们试图解读网友热议的公司可能面临的五个合规问题。

截至发稿，《财经》就相关问题多次拨打羊个个羊公司工商登记号码，但未得到回复。

虽然被评价为“特例”，但杨乐歌确实在商业上取得了“现象级”的成功。

此前，网上有报道称，羊乐歌羊9月14日收入486万元，9月收入已达2564万元。马化腾和羊了个羊公司均已辟谣，并表示该消息不实。不过，国内游戏研究机构伽玛数据总经理滕华对《财经》分析称，根据计算和公开数据，超大的日活跃用户数意味着《羊乐乐羊》的收入也将非常可观。仅靠广告收入。他表示，目前头部小游戏的整体营收水平在亿元级别，《秧乐歌秧》的整体营收也应该在这个水平。 “每天100万元的广告收入处于合理水平。”

问题一：广告推荐的边界是什么？

广告太多是游戏最大的缺点。有网友戏称，这是一款强迫大家看广告的游戏。

接受《财经》采访的超过5名游戏玩家表示，由于游戏本身是免费的，花时间看广告可以理解，但他们介意的是广告时间太长。像羊的羊这样需要看广告换取通关的设定合理吗？

在游戏《一只羊的羊》中，你需要观看30秒的广告才能获得道具。

Rosky解释说，央乐歌央采用的是依靠广告变现的商业模式，即IAA（In App Advertising）。游戏界有一种说法，IAA游戏其实就是广告玩家，或者说是让大家以玩游戏的名义看广告。 “玩完这种游戏后，用户会发现他们看广告的时间可能比玩游戏的时间还要多，”他说。

不过，IAA产品其实利润并不高。 Rosky表示，它们基本上都是由小团队制作的。此类游戏往往产品周期短、用户留存率低，一般只能维持三到七天的热度。但羊是一个特例。这是一个无法提前预测的超级现象级产品。他预言，如果羊变成了羊，“又会流行一段时间”。

北京工商大学法学院教授、北京电子商务法治研究会会长卢来明告诉《财经》，免费观看视频节目或免费游戏加广告是视频普遍采用的商业模式网站和在线游戏服务提供商。这种商业模式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由此形成的经营者的合法权益也应该受到保护。不过，插入广告时间过长确实会对用户权益造成影响。

上海申伦律师事务所律师夏海龙指出，目前对于游戏内置广告的数量和时长尚无明确规定，而作为一种常见的网络服务类型，游戏内置广告的商业模式和市场机制也受到限制。网络游戏市场相对成熟。广告、未成年人保护等监管规定，市场可以自行调整此类游戏和广告推荐机制，监管无需过度干预。

这样的游戏推荐广告是否应该有界限？卢来明表示，《广告法》规定，广告播放时长应当符合国务院有关部门的规定，并应当有明确提示。对于广播电视节目中的广告时长，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明确规定每小时不得超过12分钟。但目前对于互联网广告的时长尚无明确规定。他指出，2021年，市场监管总局发布《互联网广告管理办法》号（征求意见稿），规定以开机播放、视频插播、弹窗等形式发布的互联网广告应当明确标有关闭标志，保证一键关闭，无需设置倒计时。结束之前不能关闭。

卢来明分析，如果这项规定正式出台，网络节目广告时间过长的现象将通过用户关停行动从制度层面得到限制和规范。然而，用户在免费观看或参与网络游戏时，往往会选择直接关闭广告。为了平衡用户和运营商之间的利益冲突，他建议参照电视节目广告管理制度，对包括网络游戏在内的网络节目广告插播时长做出规定。

中国法学会网络与信息法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网络与信息法室副主任周辉表示，如果游戏推送、广告推荐利用用户个人信息进行自动化推荐，根据《个人信息保护法》第二十四条规定，通过自动化决策向个人进行信息推送和商业营销还应当提供不针对其个人特征的选项，或者为个人提供便捷的方式拒绝。

问题二：小程序游戏是否需要版号？

值得注意的是，央乐歌央尚未获得版本号。那么，这类小游戏需要获取游戏版本号吗？

周辉援引《网络出版服务管理规定》号规定指出，所有网络游戏在网上出版前，必须向所在省、自治区、直辖市出版行政部门提出申请。审查批准后，报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批准。

一位熟悉游戏行业的律师告诉《财经》，理论上，类似于小程序的小游戏应该获得版本号，但目前实际上处于监管的灰色地带。他还透露，“目前对于无法实现应用内购买（直接购买游戏内的装备和道具）的游戏是否需要版本号存在争议。”

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游戏行业资深人士指出，此类小游戏往往运行在微信、抖音等超级应用中。游戏通过个人开发者帐户发布。一般采用平台注册机制，平台承担连带责任。

是否获取版号决定了游戏不同的盈利模式。游戏没有版本号，这意味着游戏用户无法直接付费购买游戏，即无法花钱购买装备和“氪金”。游戏厂商只能围绕平台进行推广，往往采用广告模式来变现。伽玛数据总经理滕华提醒，不需要版号的游戏产品需要平台加强内容审核机制进行监管。

滕华还向《财经》介绍，游戏版号主要用于审核和规范游戏的创意、价值取向、内容健康度等方面。

近两年，随着青少年保护、游戏防沉迷等工作的加强和出台，为保证游戏产业高质量健康发展，监管部门减少了游戏牌照发放数量。游戏版本号也成为了稀缺资源。

问题三：需要防沉迷设置吗？

除了成年人外，还有大量的未成年人沉迷于羊。有网友在网上留言称，自己身边有不少熬夜打游戏的未成年人。西安市小学三年级的韩寒告诉《财经》，最近上网课时，她还长时间用父母的手机玩“羊”。 “这个游戏在我们班同学中很受欢迎，大家都在玩Play”。

周辉指出，根据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关于进一步严格管理切实防止未成年人沉迷网络游戏的通知》号文，严格限制向未成年人提供网络游戏服务的时间。各网络游戏公司只能在周五、周六、周日及法定节假日每天20:00至21:00向未成年人提供1小时网络游戏服务。其他时间不得以任何形式向未成年人提供网络游戏。服务。

还要求严格执行网络游戏用户账号实名注册和登录要求。所有网络游戏必须接入国家新闻出版署网络游戏防沉迷实名认证系统。所有网络游戏用户必须使用真实有效的身份信息注册游戏账号并登录网络游戏。网络游戏企业不得以任何形式（包括游客体验模式）向未实名注册、登录的用户提供游戏服务。在周辉看来，同样的监管规则也适用于此类小游戏。

滕华指出，现在即使是小游戏也有防沉迷的设置。以央乐歌央为例，用户通过绑定微信登录，而微信基本采用实名认证制度，可以准确获取用户信息，平台监控用户游戏行为。 “理论上，未成年人使用自己的账号玩游戏。将受到防沉迷法规的约束。”

安杰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马湘湘指出，我国目前对游戏行业的监管主要是从国家层面保护未成年人的角度出发，“防止未成年人沉迷网络游戏”是一个重点方向。

《财经》 我玩游戏时发现，每局游戏结束时，游戏页面上方都有“作息”的文字提醒，但并不显眼。福建某国企员工马先生指出，他从上周五晚上9点直接打电话到第二天凌晨4点30分。 “玩了太久，我觉得浪费时间，现在已经删除了。”

对此，滕华建议，应进一步关注成年人的健康。目前围绕小游戏的防沉迷监管也有改进的空间，比如设置游戏时长提醒。他还认为，还可以加强对使用父母设备玩游戏的未成年人的识别，例如定期身份认证和随机检查。

羊网“防沉迷提醒”

左边是一只羊，右边是3 格

马湘湘认为，这是一个比较复杂、具体情况具体化的过程，因为在司法实践中，原告和被告需要对案件涉及的全部和部分内容进行详细的对比和解释，而法院最终会确定它。

问题五：使用背景音乐是否需要授权？

在游戏中使用背景音乐需要授权吗？